“幸未得名同竖子。”
自障纨扇过旗亭。
所有同人人物属于原作者。
 
 

[POT/柳生仁]不疑

柳生/仁王cp,半架空,小段子一枚。

“我说了所有的谎 你全都相信”*


他在冬天离开,又在夏天归来。

三年多的时间固然不长,但也足够发生一些改变:卧室窗外的树拔高了一截,弟弟常玩的游戏出了一款新版,街角小店卖的煮魔芋结换了汤料口味,喂过的狸花流浪猫身边多了两只玳瑁色小猫,少有人来的电话亭的玻璃门裂了蜘蛛网一样的碎纹路。

仁王把买小鱼干找回的硬币塞进公共电话的投币口,熟练地按下了一串数字。难得耐心地听了一会单调的响声,在可能被对方接起来之前,他轻轻地将话筒放回原位。

虽然这么说有点逊,但的确在挂下电话的一刹那,仁王脑海中浮现出了浦岛太郎的故事。那个在龙宫游历三日的凡人,归来时发现百年已逝——

在欧洲游学和打比赛的三年里,仁王冒充迹部给幸村写过信,也装成手塚给真田打过电话,给丸井用不同邮箱发过一大堆甜食图片,给切原寄过惟妙惟肖的塑胶制“光荣之手”,柳在生日的前夜接到过他设定的每小时自动拨打一次的祝福电话,桑原则由于邮箱密码太容易猜中,被他轻而易举地盗来给所有任课老师发了热辣的桑巴女郎照片。

而对于柳生,他曾经想过几百种整蛊办法,但最后真正实现的,也仅仅是在柳生生日时用不同的地址发一个空白邮件。这甚至是他在分别后打的第一个电话。


中学一年级的时候,他热衷于在柳生进门之前在门上放个黑板擦,场地包括教室、图书馆、部活室和洗手间,被砸中的柳生当然不至于永远不生气,但似乎也甘心陪着他玩了下去。

中学二年级的时候,他的兴趣点是朗读柳生的诗歌本,最初柳生还有点发窘,后来可能也是本着奉陪到底的心态,大大方方地把写过的和抄过的诗都递到他面前,反而让仁王觉得没意思了。

之后到了三年级,在“欺骗领域”柳生难得地扳回了一局。

“你说谎的时候,音调会变低。”u17淘汰赛场上,柳生说这句话的声音带着无奈,在那一瞬间的眼神也不再是绅士固有的波澜不惊。

因为这是只有他们二人知道的秘密。

之前的某一天,应该只是个寻常的午后,密云不雨,潮闷得让人有些焦躁。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,两人走到了阒静无人的防波堤边。

触目只有暗沉沉的海,像是包含着无限秘密的海。

两人具体聊了什么,隔了三年多仁王也不太能记清楚,或许是围绕柳生爱看的侦探小说展开了争论。柳生认为,只要有一丝线索,就一定能找到真相;仁王则认为,有些事根本没有真假的定义,也不能探讨原因,就像他的欺诈行为没有动机一样。

“要想让别人相信自己,就不能那么轻易地把事情都揭开,留几分悬念才能真正地骗到人。”

“比如呢?”柳生侧过头,镜片下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,“仁王君说个能把我骗过的谎话试试看吧。”

“没什么好说的啊,和你太熟了,骗你没有一点成就感。”仁王把手插在口袋里,踢踢踏踏地往前走了几步,“只是有时候想到你以后应该不会走专门打比赛的道路,还是会有点失落吧,当然也只是一点点了。就是那种感觉,以后会越离越远,如果你有了交往对象,可能我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,那样总觉得有点不公平。”

“如果我以后有了交往对象,你会怎样?”柳生站在他身后没有跟上来。

“难道我会傻到对你说舍不得吗?其实……我也不知道会怎样。你还不明白吗,这问题太残忍了。”仁王背朝着他,声音压得越来越低,像是语无伦次的呓语,甚至带了点哽咽,停顿一瞬后随即恢复了原本的声调,“你看,比吕士,这就是成功的谎言。”

他回过头去,惊讶地发现柳生仍然站着不动,摘下眼镜,另一手捂住了眼睛。

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瞬间充满了仁王的内心,与之共同涌上来的,是一种说不清的滋味。

与此同时,柳生已经平静地戴回了眼镜,只有声音还微微颤抖:“仁王君,太残忍的是你吧。”

这是他唯一一次听到柳生说出如此失态的言语。


仁王正要离开电话亭,公用电话忽然响了起来。

他拿起话筒,里面传来曾经很熟悉的声音:“您好,我是柳生比吕士,请问您是哪位?”

几乎没有犹疑,仁王换了一种陌生人的声音:“感谢您的来电,这里是情感咨询热线,请问阁下有什么要分享的?”

电话另一头静了许久,终于回答道:“很荣幸接受您的咨询。我的故事很俗套,主角是一个漂亮的骗子,至今没有更换成其他人。”


END

*下一句是“简单的我爱你 你却老不信”

27 Feb 2021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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