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幸未得名同竖子。”
自障纨扇过旗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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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喻黄]深情不易(十九)

架空年下短篇,虚构设定 (十八)

十九 凭这两眼与百臂或千手不能防

上校左手放开了枪,手指压在上衣胸前拉链上,微微一笑:“确实很快。谁派你来的?”

这一举动基本坐实了喻文州的某个判断。电光石火之间黄少天看见他向自己的方向偏了偏头,嘴唇动了动说了个词,随即被上校一把拽起来挡在身前,左臂锁喉,针头抵上了颈大动脉。

喻文州没有近身和他反抗,证实了黄少天看到的唇语:

“炸药”。

这也是方才上校始终稳坐不动,没有和喻文州动手的原因。他要以己方为饵,钓取更大的猎物。倘若出现变数,他现下几近一无所有,更不介意网破。

黄少天神色不变,手腕都没有颤动一下。但各自心里都清楚,SIG-P229手枪口径偏大,杀伤力造成的后果难以预估。他朗声道:“不是躺在地上这个,更不是现在被你揪着的这个。谁派我来并不重要,反正你的仇家不少,要不要把你在东南亚欺男霸女那点事儿先说出来,听说你是从反抗政府军的游击队起家……”

他嘴里天上地下的说个不停,实则一直在寻找合适的角度,在对方重要部位都被喻文州挡住的情况下,要确保毙命又不误伤,还不能在格斗挣扎中引爆,背上的衣服都被汗浸透了。

堂璜现在除了嘴别的也动不了,隐约觉得这突然闯入的年轻人有点熟悉,刚要开口,对上了喻文州的眼神,犹如被利刃直指,不禁愣了一愣,想好的说辞便没有讲出来。

上校冷哼一声:“我先还以为你们是同谋,既然不是这个,那我给他一针尝尝,想来也不关你事。”

喻文州动作很轻地对黄少天眨了几下眼睛,作为必要时放弃他的信号。

黄少天视若不见地笑道:“是不关我事,但他如果因为神经系统受到刺激的剧烈反应而痉挛,触动了您身上的某个装置,恐怕不大好看。”

他放低一寸枪口,一点点低下头,形状好看的下颏几乎埋在衣领里,似在沉吟。

上校不置可否。喻文州平静地接话:“您挟持我对他确实没什么意义,不如去问那位先生。我早就说过他的背后才是重要人物。”

即使老谋深算如上校,也不免分神一瞬,看向躺在地上的堂璜。这毫厘之间的疏忽已经足够,黄少天猛然抬头,带着些微风响,一支细锐的尖刺直穿进他的眼睛!

那个年轻人的唇间竟然衔着一支土著人用的微型吹箭筒,在最细小的破绽中通过最脆弱的部位一击绝杀。

见血封喉的毒素一瞬间从颅内麻痹到全身,上校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,本来试图刺入喻文州动脉的针头也没有对准。那只自负从不颤抖的手终于握不稳了,他的心跳达到极高的速度后迅速衰竭,肢体泛出血液缺氧后的青紫色。但意识是最后死亡的,他挣扎着去碰自己的胸口。那里关联着他身上高浓度的硝酸甘油压缩物,本要在临死之前启动引爆装置,喻文州挣脱出来,死死控制住他的双腕。

短短数秒之间,那双濒死的眼睛里流露出了极其深重的仇恨、难以置信和不甘,倘若包含的诅咒可以化为实体,足可以将这片土地毁灭——

然后一切都熄灭了。

喻文州小心地将他的躯体平放,拆下引爆开关,黄少天扔掉吹管,到近旁再度确认已无生命体征,又检查了下喻文州的颈项确认没有受伤,吁了口气:“这还是经过土著部落的时候你和我讲的剧毒植物,运气不错这里也有,总算派上了用场,其实还是纯植物有效,土著人加了蛇毒蛙毒反而减弱了效果。吹管是临时做的,还好和他离得近,远的话准头就不好说了。”

喻文州知道黄少天其实还在紧张,静静地看着他。黄少天也安静下来,两人不约而同地紧拥在一起,嘴唇相贴,吻突如其来而又水到渠成,直到被气息奄奄的说话声打断:

“年轻的先生们,我本来不想打扰,但可否抽几分钟时间把我身上的手雷拆掉?”

黄少天坦坦然地放开手,回头看看堂璜:“我来我来,这个我比较拿手。你要不要先喝点水?伤一会我再帮你处理一下。”

同是东方面孔的年轻人,此刻黄少天在堂璜的眼里如同黑眼睛的天使。

另一位他仍然想视为魔鬼的少年轻松地坐在旁边,终于说了句不那么像来自地狱的话:“你向你的议员金主发出的求救信号还是有效的。但最应该感谢他,搜救你的直升机很快就会抵达,军方也会出手对盘踞在此的毒贩做出镇压措施,能够保证比较及时地离开雨林,不至于让你的伤恶化。”

“谁?已经死了的那位吗?”

“已经让他死去的那位。”

堂璜还没有消化过来这些信息,黄少天恰到好处地将装水容器塞到他的嘴边:“你不会想知道我的上级是谁吧?”

“不,我现在明白能不问还是不问的好。”堂璜喝了几口加了维生素和盐的水,低声问忙着拆弹的黄少天,“喻真的是你的情人?恕我多嘴,他可是非常非常危险的。我刚刚差点因为他而送命。”

“我刚好喜欢他的危险。”黄少天明朗一笑。

TBC

(二十)

*《难念的经》歌词

30 Jan 2017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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