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幸未得名同竖子。”
自障纨扇过旗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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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喻黄]深情不易(十八)

架空年下短篇,虚构设定

(十七)被屏蔽了,去这里看吧

十八 转千弯千滩 亦未平复此中争斗

堂璜感到锁骨处一阵尖锐的刺痛,恐惧顿时令他产生了近似失 禁的反应,但脱水的身体并不能实现。所幸他没有昏厥,勉强睁开眼睛,发觉之前用针头抵着自己的毒贩手里是一块玻璃碎片,染上了并不算多的血迹。当然,这也不比针头安全多少。

“问得太多并不显得聪明。”上校似乎在自语,“可我们都知道,很多人到了最后都不知道自己蠢。”

喻文州一笑,在上校面前席地坐了下来。这绝对不是一个适合逃脱的姿势,等于是把自己直接置身在四把枪的火力网内。任何一个人在雨林里奔波了这些天都会显得憔悴,其实喻文州也不例外,脸颊瘦削,嘴唇干裂,但他仍然眼瞳澄亮,言笑从容。有些人的从容来自岁月打磨,有些人的从容似乎是与生俱来,即使是对他欲杀之而后快的上校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。

上校接过针筒,简单吩咐了几句,另外几人退了出去。他多少有点自嘲地想,至少喻文州的身手对自己不算是多大的威胁,并且他对这几个帮手也谈不上什么信任。

“我想您留着堂璜先生应该还有其他的原因,不只是老朋友叙旧,也不只是需要一位试验品,而是您其实很想知道关于他的秘密。”喻文州闲闲道。

“我听堂璜说,你本来有一个同伴,却被你杀了?”上校放松了一点坐姿,语气同样从容,就好像两人都没有落魄至斯,也没有成为死敌,仍然是原来的上下级关系一样。

喻文州点了点头:“很难对付的一个人。但如果不是他,我也没有可能知道堂璜先生吃了这么大的苦头也不肯说的秘密。”

他们两人说的是中文,堂璜听不懂,但他本能地感觉到和自己有关,挣扎着抬起头来。喻文州看着他轻轻一笑,换成了他能够听懂的语言:“如果不是那个人,我还不知道堂璜先生是受托而来。当然不是为了上校先生手里的货,实话实说这些货在各大城市的主要帮派眼里都没什么诱惑力,我想您一定也很清楚。”

如果说这些话还只是让堂璜一头雾水,喻文州后面的话就让他几乎要目眦尽裂了。

“我们的老朋友堂璜先生是受托来杀您的,这就是他不肯告诉您的秘密。”

“胡扯!你他妈就是个魔鬼!”堂璜用尽力气嘶喊,“上校先生,不要相信这背叛过您的人!”

“那您为何不说自己冒着风险来到这里的原因呢?”黑眼睛的魔鬼语气温和地提醒他,“别乱动,后果会很难预料。”

“我说,就算您不肯相信我也要说!”堂璜没有回应喻文州,而是将视线集中在上校身上,“您知道,那个曾经和您有过合作的议员虽然在政界陷入危机,但他仍然不想放弃您,我是受他之托而来,希望和您谈谈合作,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,您就算不相信我,也不能信这小鬼!再说您知道他来是要做什么吗?如果说有什么人想除掉您,他一定是头号!”

到最后他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。上校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眉,终于正眼看了下喻文州。

喻文州波澜不惊地用中文对他说:“我既不是来和您谈合作,也不是要杀您。有句话叫‘凡事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’,我自认之前还对得起这句。”

“说他能听懂的话。”上校转着手里的针筒,几滴药液流到了地上。

“堂璜先生说对了一半,他确实是受议员委派,但他这样的人您应该清楚,一向是在不同的势力之间挣饭吃的,另有其他人的支持难道是件奇怪的事吗?给黑白两方收钱办事在他这也不是第一次了。而且我破译到了搜救信号,虽然堂璜先生的相机设备基本被毁掉了,他还是发出了求救的信息,那位议员先生已经自顾不暇,正是不能太高调的时候,怎么会派出直升机来救他呢?”喻文州有条有理,说得颇为诚恳,“支持着堂璜先生的另一股势力,就是派出杀手来取您性命的主谋。”

在上校叱咤风云的时候,并不把这种可能的威胁放在心上。但他现在一无所恃,其实在无形之中已经失却一些自信。他思考了一会才开口:“那你为什么来这里?”

“我现在无处容身,也在帮议员做点事,某种程度上我是追随着堂璜先生的足迹来的。我想这算是咎由自取。”

喻文州话音未落,上校骤然起身,拔枪指着他:“既然你已经对现在的上司没什么价值了,不如就埋在这里!”

“还有他吗?”喻文州面不改色地指指堂璜,“您还在顾忌什么?”

“我说过多少遍了这小鬼不会有真话!”堂璜绝望地挣扎,“您为什么还要相信他呢!”

“那您为何不肯解释您的求救对象呢?”喻文州继续发问。

“你们俩我谁都不信。”上校看着堂璜,干脆利落地回答,“但比起他你更不可信。因为你一直都是这样,想要的东西太多了,想讨好的人也太多了。比起蠢人,我更愿意相信比较不那么蠢的。但相信可不代表别的什么,你们都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。”

此情此景多少让他找回了一点曾经随意掌控生死的快感,他似乎想起了什么,收了枪,重又拿起针管打量着。

上午的阳光将另外的一道影子投在上校的面前,让他的动作停了一停。

来人有点磕绊地问他:“听说你有货,开不开个价?”

这句话在此时此地显得十分无厘头,上校也吃不准他究竟要做什么,犹豫了一秒才握住枪柄。喻文州稍稍挪了下坐的位置,不着痕迹地挡住堂璜的视线。

对方掀起皱得不成样子的草帽,眼睛又亮又锐利,换了种语言明显说得更轻快:“你那些帮手已经解决掉了,别奇怪为什么没听见声音……”

他手里的枪稳稳地指向面前的中年人:“因为我用刀其实更快啊。”

TBC

(十九)

*《上海滩》歌词

29 Jan 2017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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