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幸未得名同竖子。”
自障纨扇过旗亭。
所有同人人物属于原作者。
 
 

[K/迦羽]同归(七)

*迦具都玄示与羽张迅的架空同人,小白流水段子化,OOC有

前文见此


阳光煦煦,花影婆娑。长巷尽头,来自东方的游客们纷纷仰首拍照,赞叹着异国的古老街巷,拙朴与精巧糅合得何等自然,一如石墙上攀附盛开的蔷薇。而石阶上方半掩在阴影里的少年与女郎,又像是从巴洛克风格油画里走出来一般鲜明美丽。

被这般注目的迦具都可毫无绮思。仅仅是略一分神——他承认那群游客里一个长发的背影让他瞬间失了神,面前以金边黑扇掩口的女子已经手腕一翻,在双镯撞击的轻响里移开了扇子。

鲜红的双唇微启,做出一个索吻的形状,唇齿间却衔着一支吹管。细如牛毛的银色毒针随着微弱的气流飞出,准头虽有,力道却不够足,迦具都略一偏头便躲开了。

银针无声落入墙下青苔。女子倾身逼上,窄窄腰身下的黑裙旋开,每一道褶裥里都衬着金彩斑斓的锦缎,静时如乌云欲摧,动时便如虹霓照眼。迦具都稍微闪身错开,抵住退路,但巷子宽度有限,衣角臂肘不免仍有相触。两人一进一退,步履交错,远处看来只似优雅随意的舞步。

游客们已经走远,巷中复归静寂。

“漂亮的小哥儿,紧张什么啊?我只是顺便借个火而已。”女子将吹管夹在指间,像是持烟的手势,声音低哑,“小‘北辰’,如果你喜欢没完没了的游戏,我有的是时间陪你。”

“我可没时间陪你,收起你的玩具吧。”迦具都抿一抿唇角,一手掠下吹管的同时,藏在护腕间的刀刃弹出,沿着女子戴着彩珠项圈的颈项划下!

项圈崩断,珠玑飞溅声里,衣帛随之撕裂,黑裙中袒露出来的却是男人的喉结和平坦的胸膛。

刀尖平稳地停在胸口,迦具都微微眯起眼睛:“到此为止,蛾摩拉。——东西拿来,不要再玩花样。”

“不过是为了多和你待会罢了。”女装的男人轻笑,将一张嵌有磁条的卡片塞进他的衬衫口袋,“真是铁石心肠。”

迦具都掷下吹管,转身离去。蛾摩拉敛裙回身,在他背后切齿一般低声道:“总有一天我要剖开你,看看心里藏着什么……”

一颗颗珠子沿着凹凸不平的石阶滚下、弹落、摔碎,被迦具都的军靴踩过,成为一片晶亮的粉末。他身上倒是少年人最常见不过的装束,衬衫袖口卷了几道,仔裤膝头泛白磨破,整个人清清爽爽。

石阶下方站着两个比他略大几岁的年轻人,戴遮阳帽的那个衣着打扮和他颇为接近,还挎了一只别满徽章的书包,个子稍矮些的穿了一身皇马队服。这两人是他此次任务的助手,代号分别是南河三和水委一。

迦具都走近他们,简短地道:“今晚去巴塞罗那。”

“诶,不是阿尔罕布拉宫?”南河三把书包甩在肩上,用指头勾着背带。

“不去了,正面交手的话我们胜算不足。蛾摩拉能够将情报卖给我们,也一定会将消息传给索多玛,而他们是一体的。”迦具都整理了一下袖口,转过头对水委一道,“火车票就拜托你了。”

“火车?”南河三有点纳罕,“您是准备春游么?”

水委一接了一句:“是,《十五岁的船长》。”

迦具都装作没听见。

对这个初出茅庐的娃娃队长,两人与其说信服不如说好奇居多,甚至还有几分不够服气。水委一本人是深有体会,他一直记得初次与迦具都的见面,即是在训练场上。他并未把这个西语还讲不好的东方血统小家伙放在眼里,还没来得及多讲几句笑话,已经被对方踹倒,踩着他的喉咙居高临下地道:“你的话太多了。”

那时他猝不及防,感受着咽喉处令人窒息的压力,使劲地看进少年的眼睛。那双琥珀色的瞳仁里,没有野心、热望、骄矜……那些他在同样年纪里有的东西,只有高天一样的空旷。


阿尔罕布拉宫从不依赖人工水管,沟渠泉池里流淌的都是雪山上流下的汩汩清泉。春天不是游人最多的季节,狮庭里游客寥寥,十二只石狮负着的石盆中清波荡漾,四条水道向四个方向流下,代表着天园中涌出水、酒、奶与蜜的甘泉。

“妈妈说水不能喝。”坐在地上玩的小男孩抬起头,对在石盆边掬起一捧水的游人说道。对方袖口挽到手肘,露出的手腕清瘦,臂肌线条流畅,水珠滚过的肌肤有如明玉。听到男孩的声音,他笑了笑,松开手指,蹲下来和男孩说话,眼光落到与之平视的高度,脸庞轮廓仍带着少年模样,长发流泉一样从肩背滑落,末梢几乎垂到地上。

狮庭的大理石地面带着血痕颜色,传说是数百年前斩杀的武士之血,怎样刷洗都褪不去。男孩手里玩的是一副脏兮兮的纸牌,好像也没什么章法,只是在地上乱摆一气。他似乎听不懂英语,对方的西语词汇又不大够用,小男孩也不再搭话,只是将同色的牌挑出来,排在一起。

“安东尼?”不远处响起一个较为年轻的男声,似乎是男孩的父亲。小孩把纸牌乱七八糟地划拉在手里,回头向年轻的游客笑了笑,跳起来向父亲跑去。

游客站起身,注视着小男孩跑动的背影,若有所思地微蹙眉头。


开往巴塞罗那的夜班火车要行驶一夜的时间,迦具都和水委一、南河三占了一个卧铺包厢。水委一往铺上一躺,蹬掉鞋子,做出准备美美睡一觉的架势,迦具都扔过一罐咖啡:“晚上别睡得太沉。”

南河三有点费力地爬上上铺:“老大,您是做好了随时作战的准备么?这得多低的概率啊。”

话虽如此,两人还是交换了一个眼神,各自将武器备好。火车即将开动,迦具都关上了包厢车门,门外响起匆促的脚步声和交谈,听声音像是年轻的父母带着小孩,走入了间隔的包厢。

列车在异国的土地上奔驰,铁轨和车轮传出有节奏的摩擦响动,窗外隐隐灯火,一带青山。前几日过于奔波的缘故,两个助手很快和衣沉睡过去。迦具都轻轻拉开包厢的门,走到过道上,谨慎地观察四周。远处其他包厢里不时传出谈天说笑声,显得他所处的车厢一角益发阒寂。

有人在他身后停下来,过了片刻,拍了拍肩膀。

迦具都迅速回身,对方将太阳镜推到额头上,压住滑落下来的长发,两人的身高堪堪相平,视线交错的一刹那,仿佛时光的脚步被挽住了,周遭的时间空间、人声笑语,统统凝固成了包裹琥珀的岩层。


水委一睡了一小觉醒来,见对面床铺空着,拽开包厢门探头一看,顿时张大了嘴巴,缩回头,捅醒南河三:“哎,快看,和老大说话那人是谁?”

南河三拿出眼镜擦了擦戴上,从包厢门探出头,目不转睛地看了几秒:“哇,美人诶,你觉得呢?”

迦具都正好面朝着包厢这边,水委一把他的眼神表情看得比较清楚,于是做出了睿智的回答:“大嫂。”


TBC……

(恶趣味不要打,遁)

13 Apr 2014
 
评论(9)
 
热度(30)
© 海上舟遥 | 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