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幸未得名同竖子。”
自障纨扇过旗亭。
所有同人人物属于原作者。
 
 

[喻黄]深情不易(二)

架空年下短篇,虚构设定。(一)

二 原在梦里忽而又中世纪

“没什么事,就是想聊一聊啊,我好久没讲中文了。”黄少天语气轻快,随手打开装汉堡的纸盒看了下,“你没吃饭吧,要不要来一个?”

“那我不客气了。”喻文州并不拘束,接过有点凉了的汉堡。黄少天低头又翻了几页测试卷,随手在纸上潦草地记录。一时两人都不再说话,挂钟嘀嗒嘀嗒地挪动着秒针。

喻文州吃完,收拾好包装盒,整理好自己。他应该有着维持整洁的习惯,即使在这样的环境里也干净得像是透着光。

“介意回答我的问题吗?”黄少天把纸页摞在一起,竖起来磕齐,推到一边,拿过可乐杯子。

“您如果要问我和感化院相关的问题,那我确实不了解,毕竟在这里我只待了一个多月。我想院长会愿意给您提供资料的。”

“语气怎么跟新闻发言人似的,该不会你们每个人都被要求背一套说辞吧,但看那几位的表现也实在不像。”黄少天咬着可乐吸管靠在椅背上,“你的事情愿意和我讲讲吗?”

“我没有家人,小时候的事也不记得了。”喻文州仿佛一下就猜透了他的问题,语气从容,“之前一直打零工,偶尔读点书,沾上地下组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。但我觉得被送到这里不算倒霉,甚至比在外面过得好些。”

“我知道你不愿意多讲,但你年纪还小,总是得出去的,以后有什么打算呢?读书,还是找份正经工作,攒钱买个农场?或者去追你喜欢的妹子?”黄少天没等问完这一连串,自己先忍不住笑了,喻文州垂下眼睫,带着一点微笑摇头。

有人敲了敲门,他们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。

喻文州先一步用带着奇怪口音的葡语讲:“比起以后的打算我更关心明天的早饭。”

院长秘书和学生总监一脸不快地推门进来时,两人已经完全换成了本地语言交谈的模式,磕磕绊绊地扯着每天的用餐时间。

秘书确认了这位异国来访者尚算安全,勉强保持着礼貌,打断了他们和口语练习差不多的交流:“黄先生,您是否可以结束对他的访谈?”

“为什么?我觉得交流非常愉快。”黄少天愉快地把可乐吸干,纸杯子放桌边,椅子转了半圈对着两位管理者。

学生管理总监不愉快地回答:“喻是一位对他人有危险倾向的学员,距离他结束上一次惩罚不过两天时间,我们担心您的安危。”

“哦?我刚才看到,对他有危险倾向的可还不只一位。您这里对未成年人还有惩罚措施?”

院长秘书想到对方的来头,连忙画了个十字来证明惩罚的合规性:“这符合我们的宗教。来自A国的黄先生可能不太理解。但对待迷途的羔羊不仅需要水草也需要鞭子,这是从创始人起就留下的规矩。”

“鞭子?”黄少天扬了扬下巴示意。

“对他只是在一定程度上禁锢行动而已。”秘书擦了下鼻尖,语气稍有点强硬地转向学生总监,“我想应该带他回宿舍了,胡安。我和黄先生再介绍一些情况。对了,那个袋子里的东西请帮我塞到楼下的碎纸机里。”

黄少天看了一眼喻文州,对方明了他的疑问,视线移向自己的手腕和脚踝,露出浅浅的微笑。

“再见,黄先生。”喻文州向他微微欠身。门关上的一瞬,黄少天眸底闪过锐利的光。

而当视线转向院长秘书的时候,他又成了那个胸无城府的大学生的样子。


空荡荡的走廊上,月光透过长窗照进来,在地板上落下一个个形状规律的方块。学生管理总监小心地和喻文州保持着距离,尽管这个少年看上去并不像常见的危险分子那样孔武有力。

任何一个问题少年聚集的地方都不缺少欺凌和强暴,舍监们也在不闹出大乱子的情况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但喻文州来到这里后,试图对他有所胁迫或是做出其他事情的人,都在真正付诸行动前付出了过重的代价,有一位的眼睛彻底废了。越是这样,越有人不会轻易服气,今晚那两位之前也不止一次吃过苦头。

喻文州对待处罚倒是若无其事,禁闭就禁闭,戴手铐脚镣就戴,平静得看不穿,反而让管理者们不知所措。驻院神父悄悄地给他起了一个代称Lucifer,不知怎么就流传了开来。

“先生。”喻文州微微侧过头,“您拿着的是今天要销毁的文件吗?”

总监不得不点头。本来感化院对废弃文件的处理很随意,在发现有学员偷窃相关文字内容后,增加了粉碎的程序。他只想着把喻文州快点交接到宿舍那边,却差点忘了在碎纸机旁停步,如果等押送到住宿区再折回来,说不定还会赶上一场雨。

“需要我帮忙吗?”喻文州看出来他的动作在放缓,慢慢放下自己挽着的袖子。

总监看了看他,还是呼叫了正提着电棍在楼内巡视的下属过来,一起站在旁边。喻文州蹲下身,不疾不徐地将纸一张张撕成几块,再塞到碎纸机的口里。这里面自然也夹着今天院长收到的推荐信和简历,因为是英文,院长并不担心别人能看懂。

两个管理人员都没有留意到,这个东方少年将一小块纸拢在手心里,滑进了袖口。

TBC

(三)

*《玫瑰的名字》歌词:原在梦里忽而又中世纪 我像圣堂下为你禁欲的僧侣

25 Dec 2016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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