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幸未得名同竖子。”
自障纨扇过旗亭。
所有同人人物属于原作者。
 
 

[喻黄]有所思(一)

古风架空,短篇HE,尽管bug多,依然傻白甜。文名出自杜甫诗“鱼龙寂寞秋江冷,故国平居有所思”

一  刚被恩情役此心

在漫长无尽的静寂之中,他慢慢苏醒过来,隐隐听到忽远忽近的簌簌风雨声,伴着怪异的鸟鸣。眼前似乎仍是一片殷红血海,带着深浅交织的光影。他想拂开这层遮蔽,却像是沉在梦魇之中太久,一时难以移动毫分。

只有胸口冰冷贯穿的痛感是真实的。

他睁开了眼睛,一张年轻秀朗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,眼瞳澄亮,额发间隐隐露出一抹刺青纹:“醒了?喂你别乱动——”

昏迷良久的伤者忽地挣扎起身,饶是年轻人身手迅捷非常,也猝不及防,被他以难以置信的力气一把抓住反按下来,一手扣着手腕一手抵着颈项半压在床上。年轻人也没有认真反抗,只是急道:“伤口又裂了!再乱来我敲晕你!”

青年的脸颊和嘴唇冷白如云石,长发散垂,胡乱裹着的衣服自肩头落下半边,胸口露出的绷带又染了新鲜血痕,深黑如夜的眼睛盯视了对方片刻,终于恢复清明,哑着声音说出了第一句话:

“少天。”

对方直视着他的眼睛,还未回应,他整个人骤然脱力倾侧下来,身下那人下意识地伸手揽住后背,便摸了满掌心温热的血。

 在再度失去意识之前,他听到耳边一句近乎切齿的低语:

“喻文州,你敢再死一次!”


“景熙,方才他醒了一会,伤口裂了,还得换药。”黄少天开门出来,顺手从廊下扯了一片芭蕉叶,面无表情地擦着手上的血迹。

几个和黄少天一起长大的好友、也是最得力的助手齐齐站在走廊里,闻得此语面面相觑,木楼是琼州黎族的吊脚式样,廊檐下悬着海螺灯,映着一张张惊讶的脸。徐景熙连忙拿了药囊进屋,宋晓忍不住问道:“黄少,你把他怎么了?”

“扶了一下就染上了,你以为我干嘛来着?他非要乱动我管得着吗?”

李远快人快语:“你不会是要杀了他吧?”

黄少天轻轻笑了一声:“一码归一码,他既然帮我们对付了那帮交趾猴子,我也不高兴看着他送命不管,好像一辈子欠着他什么一样。——走走走,都去睡觉吧!怎么一个个全跟没见过人受伤似的?看人家郑轩怎么就不凑这热闹呢?”

“黄少你不去睡吗?看样子景熙一时半会儿处理不完。”宋晓道。

“谁说我等景熙了?我去清账,算算这趟损了多少。你们要是闲得睡不着,也来帮忙吧。”黄少天回身下楼。木楼梯头顶并无遮蔽,雨水刷刷地打在他的吉贝单衣上,织绣的纹样洇湿了一大片。

“之前不是一直守着,怎么人醒了反而走了……”宋晓和李远互看一眼,也跟上去。


徐景熙重新包扎好伤口,听见伤者微弱的一句“多谢”,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,斟酌一番,道:“你伤了肺,少说话。”随即将温着的药端了过来。

喻文州慢慢尝了一口,含笑道:“阁下的医术果然了得。”

任何一个才在生死关打过滚的人的面貌都是憔悴不堪,喻文州也不例外,但一笑之下仍然和若春风,眸光璀璨。徐景熙稍稍松弛了些,便道:“琼州与中原许多药性有异,我研习得还不够。”

“若加减几味,想必药效更佳。”

“您还懂医术?”见喻文州有些不支,徐景熙连忙道,“明天再说,现下先将药喝了,休息为重。”

待他收拾好空药碗,一开门,和黄少天差点撞个对脸。

“黄少?你不是去整理账目了?”

“景熙你吃宵夜不?郑轩这家伙居然大半夜爬起来煮了一盘眼睛螺,连瀚文都被香味弄醒了……”黄少天脸上还带着三分笑意,声音和平常无异,好像压根忘了方才说过的清账的事。

徐景熙有点摸不着头脑,答应了一声便离去了。黄少天反手掩上门,也不往喻文州的床边走,抱着手臂倚在门口。

油灯光焰跳跃,两人静静对视。

风停雨住,天色澄清,潮润的夜气扑进窗子,带着隐隐的茉莉花香。


TBC

后文见此

10 Nov 2014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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