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幸未得名同竖子。”
自障纨扇过旗亭。
所有同人人物属于原作者。
 
 

[Free!/宗凛]日常小段子集合C

傻白甜,妄想和私人设定较多,ooc不可避免,亲情向描写有

集合A    集合B

段子之六   是谁来自山川湖海

在飞越云层的夜班飞机上,刚刚沉入睡眠的山崎宗介感到旁边有些奇怪的动静。

他睁开了眼睛。已调成平置的座椅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,穿着一身式样略嫌老旧的日式学生装,正低头翻阅散放在枕边的英文报纸。

宗介坐起身的同时迅速回忆了一下头等舱的旅客形貌,似乎登机时并未见到这样一个孩子。头顶的灯光已经调暗,他看不太清这个男孩的长相,但总觉得似曾相识。

见他醒来,那男孩倒也没有吃惊或不好意思的神色,大大咧咧地用手一指副版上的一帧照片:“喂,这个人你认识么?”

那是一篇关于松冈凛新书的最新访谈。照片上的凛一身休闲装,眼角眉梢仍是少年模样,尽管已告别泳坛,涉足其他行业,他仍然是年轻人心中熠熠生辉的偶像。宗介唇角含着骄傲的微笑,点了点头。

“可以帮我读一读吗?”男孩有些急迫地指着下面的文字,“他现在在做什么,这写的又是什么呢?”

虽然头等舱的座位都是相对独立的空间,宗介还是尽量压低了声音,简要地帮他讲了一下访谈里的内容,这些他已经很熟悉,读都不用读:受访者现在定居在澳洲,是一位作家,也热衷登山、航海等运动;曾经参加过奥运会并获得奖牌……

听到这句,男孩的眼睛亮了起来,好像把整个人都要照得发光了,又低声重复了一遍:“奥运会?这孩子真棒啊。”

宗介稍稍有点讶异。按道理这个同是来自日本的男孩应该有所知晓,毕竟凛也没有退役很久。而且这种称呼也实在够特别的。

男孩认真地看着凛的照片,忽然抓过宗介的左手,在照片上比了一下。

“怎么啦?”虽然这一举动略为唐突,宗介倒没有生气,只是觉得被抓住的手腕凉冰冰的,还有些水湿的感觉。

“你们戴着一样的戒指?”男孩抬起头看着他,语调有点不像一个小孩,“他的事你也很了解……你不止是认识他吧?”

“是啊。”宗介坦率地点头,尽管与这个男孩素不相识,潜意识里他却不想做什么隐瞒,“我们已经结婚了。”

男孩怔了许久,才用有点粗暴的语调问:“那你们怎么没在一起?”

“我们各自有各自的事业,两地的时候比较多一点。这次是我休假,去澳洲和他一起度假。”宗介将报纸折好,看着男孩,开了个玩笑,“你该不会是记者乔装的吧?”

“……没懂。”男孩若有所思地看着宗介的英挺脸庞,“虽然结婚听起来很奇怪,但你应该还是比较……可靠的吧?不过,不要去做危险的事啊,比如在风浪里游泳什么的。”

宗介笑了:“你怎么说话一会儿像大人,一会儿像孩子啊。”

“总之我该走了,谢谢款待。”男孩鞠了个老法的躬,离开了包厢。

舷窗外的月亮将如涛云海照的微微发光,飞机像是在银子的波浪上滑行。宗介重又躺了下来,很快沉入了睡眠。

清晨的时候,他询问空乘那位男孩的情况,空乘惊讶地回答乘客中没有这样一个小孩。宗介有些疑心昨晚只是一场梦境,但他发现报纸上“松冈凛”的名字上,有水滴洇过的痕迹。

凛开车来接他。在路上宗介仍然在努力回想那种有若相识的感觉,忽然脑海中像有一根弦被拨动了一下。

凛父亲留下的旧照片,少年时那个举着奖杯的男孩,笑得骄傲又天真,眼睛亮的像是在发光。和他昨夜飞机上邂逅的,正是同一个人。

宗介认识凛的时候,他的父亲已经过世了,死亡阻绝了一切的可能,将笑脸永远定格在泛黄的照片里。
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宗介自语。凛侧头问:“怎么了?你好像一直在想事。”

宗介微笑:“是啊,在想很重要的事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隔了这么久见面,某人连一个给旦那的欢迎吻都没有啊。”

“都想些什么呢!”

“说正经的,凛。”宗介轻轻握了下凛的左手,“下次回日本的时候,去看看你父亲吧。”


注:万能青年旅店《揪心的玩笑与漫长的白日梦》:

用无限适用于未来的方法 置换体内的星辰河流

用无限适用于未来的方法 热爱聚合又离散的鸟群

是谁来自山川湖海

却囿于昼夜,厨房与爱


段子之七   溯洄从之

台风季节分外多雨,昨夜风狂雨骤,早晨醒来仍然没有减小的趋势。

凛一早洗漱过,发现江已经坐在桌边吃早饭了,母亲站在她身后给她梳头,把长发编成细细的小辫子,再盘成精致的发髻。身上也换了跳舞的白纱裙,怕吃饭不小心弄脏衣服,脖子上临时围了块毛巾。

“妈妈,今天你会去看演出吧?”江问。今天是一学期结束的日子,也是一年级的小朋友集体演出的日子。许多家长都提前请好了假,带着相机来看孩子的表演。 

母亲稍稍停了一下梳头的动作:“抱歉啊,江,妈妈得上班,也不能送你了。今天有很重要的会议,妈妈得负责翻译。”

“妈——”江拖长了声音,一般她这么撒娇就离哭不远了,“为什么小美、小玉她们的妈妈就不用上班啊……”

母亲没应声,从装发绳、卡子的小盒子里又拿了一枚发卡。

凛一直默默地喝着牛奶,这时便有点凶地对妹妹说:“别啰嗦啦,我送你去!不许再烦妈妈了,听到没?”

江睁大了眼睛看着哥哥,突然破涕为笑:“哥,你嘴上都是牛奶沫子哎。”

母亲也笑了。

窗外的雨依然没有减小的势头。吃过早饭,江换上舞鞋,外面又套了雨靴,穿上雨衣,凛也穿了雨衣,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。

学校离家并不远,但演出的礼堂却不在教学楼内,而在校园一隅。远远便见各色雨伞在礼堂前挤挤挨挨簇成一片,好像出了什么事情。走近才知道,原来排水系统临时出了故障,礼堂前的道路淤积了雨水,虽然不是特别深,也大约能到六七岁小孩子的膝盖。家长们纷纷抱着孩子走过去,小心地不让浑浊的水弄脏舞裙和漂亮的鞋子。

“哥,怎么办?”江小声问。

家长们已经基本进场了,一个背着女儿的父亲从他们身边走过,回头问:“需要帮忙吗?你家大人没在?”

凛咬了咬牙,尽量礼貌地回答:“不用,他们一会就来,谢谢叔叔。”

等那人走过去了,凛蹲下去道:“我背你过去。”

其实由于只差一岁的缘故,他并不比江高太多,背起来摇摇晃晃的,风一下就把雨衣帽子吹掉了,更糟的是由于站不直,眼前的漫水路面都看不清,这路又不是直通向台阶,而有一些转折。江担心地说:“我自己走吧。”

“水会灌进靴子!那你还怎么跳舞?”凛头也不回,“你重死了,先下来,我看看这条路该怎样走。”

“哥,有人叫你。”江拉了拉凛的袖子。

“宗介?你怎么在这儿?”凛有点尴尬遇到了同班同学,他们关系还是很不错的,经常一起踢球。

“我刚领过成绩单,老师让我帮忙来给这边的演出送点道具,送完就看见你了。”宗介看着满头雨水的凛,“你们怎么……?”

“别问了!”凛有点烦闷,蹲下来示意江过来背上,“你先回家吧,宗介。”

宗介愣了一瞬,把鞋脱下来扔在路边,站到了凛的前面:“你跟着我走。”

“啊?”

“踩着我的脚印走,这里路面要高出一截,看不准就很容易摔。”宗介回过头,把伞递给江,“你来给你哥撑着。”

“你都淋湿了诶!”江有点着急。

“没事啊,很凉快!”宗介迈开步子蹚在前面,“走吧!”

06 Aug 2014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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